【郅摩】意难平-9-
日常把自己写懵逼系列……逻辑死，我造的都是什么孽。
比较粗长的一更，但怎样都觉得……嗯很啰嗦，而且没意思。
＃我可能是被舍友的花露水熏坏了脑子_(:з」∠)_＃
终于快写完了哈哈哈。
意难平 9
（二十五）
【太平村附近·山间密室】
萨摩多罗从纷杂的梦境里一睁眼，又看见对面跟尊佛像一样杵在那儿一句话也不说的蒙面人，无声的冷笑了一下，心道自己要是有李郅那样的武力值，定要咬牙切齿的扑上去揍对方几拳……
哎，也不知过去多少时辰了。
他在昏沉和清醒中反复几次，对时间变化的感知已经有点模糊，这是很不妙的一件事。
这些人似乎也摸准了他的性子，一点也不打算跟他讲话。萨摩最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氛围，要是再这样下去，只怕那些他好不容易压到心底的不安和恐惧又要开始折磨人了。
而且最重要的……总是吃不饱很痛苦的！吃不饱做噩梦知道吗？
他已经始想念凡舍的饭菜了。四娘对他多好啊，还有李郅那家伙……虽然每次办案的钱基本都进了四娘的口袋，可每次他喊饿，李郅也不会饿着他的……
想到这人，萨摩突然觉得有点儿委屈：说好的护着他呢？！这都多久了还不见人？那只呆头鹅还能不能靠点谱了！
但是无论如何精神是绝对不能垮的。
身上还是没什么力气，萨摩撑起身子靠在墙边，懒洋洋的半阖着眼皮讲起话来，以便让自己多清醒一会儿：
“我说……你们到底从我身上图什么啊？我这一没权二没势的，用得着这样折腾我么？不过直觉又告诉我，我还是什么也不知道的好。话说回来，之前的案子里你们故意留下熏香的线索，也是为了试探我对伽蓝之事还有多少印象吧？”
“伽蓝灭国距今二十余载，那时候我的确不大，对往事却也不是毫无印象。”萨摩突然睁开眼睛，微一抬头，眉梢眼角竟露出几分凌厉的气质来：“你猜，我还能记得多少？”
那人这才有了别的动作。
他突然猛地俯身过来，一手锁住萨摩咽喉将他死死抵在了墙边。
二十六】
长安。西市。
那人还真让李郅他们找着了。
“几位官人算是找对人了，我这些年一路从外域过来，见过不少各地的奇珍异宝，这青木花露就是其中之一。 ”
那胡商说起这些毫不掩饰自得之色，还转身从身后沉重的大箱子里翻找了半天，拿出一个木盒，又从里面取出一个密封严实的瓷瓶，小心翼翼的给他们展示。
“您瞧，这就是一小瓶，原先西域许多王室贵族才用得上呢！我这儿存货也有限，多是从西边带过来的，味道绝对好闻，跟这两位美丽的姑娘最相称了。”
紫苏掩唇一笑：“这东西这么金贵，又不好保存，若是能制成熏香岂不是能用的更久？”
“制香？不不，那可不如这直接用的好，这花露若是和别的药材共用，搞不好是要出人命的。”
李郅和紫苏相对视一眼，接着问道：“当真？可我怎么听说，这熏香若是配比恰当，也是不妨事的。”
“这个……”那人似有些惊讶，“几位是从何得知？”
“道听途说罢了，怎么，有何不妥么？”
“没有没有，只是有些讶异竟会有人知道这些罢了。传闻伽蓝确曾有人用这花露调配出了一种熏香，倒是不伤人性命，可这用法……我听着就怪玄乎的了，不可信的。”
“哦？这我倒是有些好奇，不妨说来听听。”
“催眠，是吗？这种香另一个不为外人所知的用处……以熏香为引，配合伽罗术可以对一个人的记忆会产生影响，甚至可以短暂控制一个人行为。”
萨摩盯着对方近在咫尺的一双眼睛，他声音听起来还是冷静又镇定，其实手心里早就满是冷汗。
“若不是这几日总是做梦梦到些旧事，还真是险些记不起了。”
“你们尽力还原当年这熏香的配方，失败了无数次，如今看来是成功了吧？”萨摩说到这儿突然觉得从头到脚都开始发凉，他想起自己被带过来的时候，有幸被用上的那一只“成功品”，警惕的挣动了一下：“……你们想做什么？”
蒙面人扼住他颈侧的动作其实并没有很用力，只是限制他动作罢了 但这一刻萨摩心里的不安陡然升了上去，他一直笃定这些人不敢对他做什么，但这一回显然出现了些计划之外的纰漏。
那人居高临下的看着他，冷声道：“您如此聪慧，不需要我特意解释些什么吧？还有，我想说，有些事不记得也没关系，记忆始终都在我们的脑海深处，重新唤醒它就是了。若不是……”
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了叩击声，随后暗门开启，另一个人急匆匆的做了个手势，对方好像随之变了脸色，竟也顾不上再对萨摩说什么就匆忙离开。
萨摩这才重重的吐出一口气，方才强撑出的镇定土崩瓦解，脱力一样躺倒，身上已经全是冷汗，迅速开始思考接下来的对策，又硬撑着跑向暗门方向。
这一回，也不知是不是那些人没走远的缘故，他隔着墙壁居然听见了断断续续的几句话。
“……国师已经知道……打草惊蛇……不可妄动……”
什么情况？他们口中的国师到底是什么人？他们对大唐的阴谋已经开始，自己又在其中扮演了怎样的一个角色？他们选中的人又为何偏偏是自己？
伽蓝……伽蓝……萨摩闭上眼睛默念这两个字，他从没忘过啊。
宫殿倾塌，血流成河，那些厮杀，火光，哭喊，不甘和怨怼，还是会入他的梦，缠绕在记忆深处。可这样仿若人间地狱一样的场景，他再也不想看见第二次了。
伽蓝已经不在了，也不可能再回到以前的模样，他只是不想……不想再看见更多人因为战火流离失所，成为漂泊的亡魂。
几息之间，萨摩觉得自己的思绪又开始逐渐模糊不清了，他伸手摸向衣襟内侧夹层中的东西，最后悄悄藏在了袖口。
他不能变成那群人手下的傀儡，十几年前他都能逃了，如今也可以。
（二十七）
三个时辰前。长安西市。
“…催眠……听着是挺不靠谱的，”三炮摸着下巴，“不过也说不好，他们不是还有人能吹笛子控制蛇啥的？这样看，似乎也不是不可能哈。”
李郅对此不置可否，心里却愈发沉重起来，正准备离开，又瞧见双叶眼巴巴的盯着那个小瓶子移不开视线，无奈的开口：“这一瓶花露我们买下了，多少钱？”
他习惯性的去拿钱袋，入手就觉得不对，打开一看，这里面除了十几颗石子，还被塞了几根灰不拉几的鸟的羽毛，除此之外一个铜板也没有。
李郅：……
场面一度有些尴尬。
还是紫苏最后拿出银子买了下来，给双叶兴奋的拿去研究了。
二十八
李郅觉得蹊跷。之前他在大理寺忙得晕头转向，到凡舍又碰上萨摩失踪，也一直没用到钱，如今才发现问题，也不知是何时被人动了手脚。
可最近也没人近他的身啊？除了那晚在凡舍……哎？莫不是那晚萨摩在窗边扶他那一下的时候偷偷换了他的钱袋？……可是这没道理啊，萨摩没事儿拿他的钱干嘛？又不是有事要办，除非——
李郅皱起眉头，又将钱袋拿在手里仔细查看。
三炮已经忿忿不平的嚷嚷起来：“嘿，这小贼也太缺德了吧？偷了我们老大的东西还挑衅！什么意思啊这？别让我抓住他不然我——”
“等等，里面好像还有东西……。”
李郅从一堆石头下边翻一个皱巴巴的纸团，展开发现里边还写了尚算工整的四个字：
“杀之可循。”
嗯？李郅尚在思考这话的意思，紫苏在一旁瞧见，惊讶道：“这是萨摩的字啊！”
“啊，萨摩写的？那这……他又偷你钱袋啦老大？”
李郅大概是对黄三炮抓重点的能力绝望了，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。
“……呃不是，我是说，他拿就拿呗，这还放几根羽毛是什么意思啊？还有这话，啥意思啊？”
“是线索……萨摩肯定早就想到可能会出意外，故意留下来的消息，我居然现在才发现！”李郅心下懊恼，可是萨摩留下来的这些东西是想说明什么？
杀之可循？杀什么？还有这鸟类的羽毛……鸟？
李郅挑眉。
说起来，萨摩在太平村里的时候还逗弄过一只山雀，似乎也是这种灰不拉几的颜色，而且那鸟似乎很通灵性，后来在村子里他好像也见过几次，但从未在意，莫不是那鸟身上有问题么？
电光火石般的，他回忆起萨摩那一晚提到：“只是有时候哪怕是只鸟，你喂过它一次后尚且还能追着你不放……”
那时候他因为心事重重并未察觉，现在想起来，萨摩说这话的时候情绪确实奇怪，好像原本还算柔和的态度就在那时候突然又强硬起来，硬生生将两人的关系拉远了许多。
……所以萨摩那时候就发现了身边有危险？李郅心里猛地窜起一股无名火来，有种说不出的恼怒。
但他好像明白萨摩留下的是什么意思了。
四处巡视，果然又在他们不远处的屋檐上看见了熟悉的灰影。
李郅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，装作从来没在意一样，先去了趟凡舍跟四娘说了今日的线索，随后回到大理寺，耐着性子在院里打量了一圈，最后竟然又在一棵树瞧见了一只山雀。
……果然不是巧合。
李郅眯起眼睛：“三炮，叫人取弓箭来。”
〈二十九〉
一箭射出，稳稳地将什么东西钉到了树后方的木质墙板上。
“老大好箭法！”三炮鼓掌，随后郁闷道：“唉不是……这都啥时候了老大你咋还有心思在大理寺射鸟玩呢？咱们不管萨摩了？”
“我不是正救他呢么。”李郅冷笑一声，走过去拎起那只可怜的小东西打量片刻，“去，告诉双叶，这只鸟送她做标本了。”
说话间，他余光瞥见另一边腾飞而起的灰影，把弓箭一扔提气瞬间窜了出去，留下三炮一脸懵逼：“老大？！不是你去哪儿啊老大？你倒是告诉我一声啊！”
啥东西跑了？老大追的这么急。
（三十）
直到傍晚时分，大理寺少卿才重新出现在凡舍门口，素白的衣裳有些凌乱，他顾不上整理，一进门就问道：“紫苏，今晨那商人说，长安附近适合青木花生长的地方，可是在太平村附近的山上？”
“不错，那座山离太平村只有半天路程，村民也多依靠哪儿的木材和草药为生计呢。怎么突然问这个？还有，你这整整一下午这是去哪儿了啊？”
“那就没错了……”李郅顾不上跟她解释，转头命令道：“三炮，现在马上带上人跟我走。”
“去哪儿啊？”
“搜山。”
李郅呼吸还未平复，语气却有着掩饰不住的欣喜：“我知道萨摩在哪儿了。”
—TBC—
bug多到我自己都不想解释……真是难为诸位了。
其实这应该是一个反派boss的小弟想单独背着老大搞事结果失败了的故事，至于小弟为什么没名字……嗯，因为我起名废啊！😂😂
写完我自己都很疑惑的一个谜题：你说……轻功再好，能比鸟飞起来还快么？
你以为后面就是英雄救美了么？【斜眼笑】
我觉得我下一更可能会被打。
……哎，心好累，说好的谈恋爱结果写到现在两地分居p也没有。我对不起广大读者
下一发俩人能见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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